“秦先生。”我道,“你忘了,我们也已经没了关系。你记得的也都是过去。”
他表情依旧镇定,只是脸色惨白一片,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小孩。
我拎了包,无声的走向大门。
开门离开之际,他的声音夹杂着屋外微微寒凉的夜风蹿入耳朵:“何夕,如果我一直不回来,你会另嫁他人幺?”
我不明白他此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也老实的答了:“会。即便你现在回来了。”
他没再说话,我果断关门离开。
当夜,我沿着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公路一直走,生生从郊区走到了城区,从深夜走到了清晨,凌晨街头的霜几乎结上了我的睫毛,近乎自虐的用两条腿走回了家。
清扫大街的工人,都对我报以奇怪的眼神。
只有我知道,我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在马路边走了一夜,不过是想看看后面那个人会不会追上来,看见我这样会不会内疚心疼,会不会一边诚恳的道歉,一边想尽办法讨好我。
秦陌永远不会知道,我对他会有多心软。
所以,这一路是我一个人独自走完。
然后彻底清醒。
我回家后简单的梳洗了一番,也懒得化妆,径直顶着一张青白的脸去了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