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块尔所说的是完全不同的调门。折断一根骨头这种小事,在聪明人眼里是不值得计较的。只要想一想,这类不幸事故,即便最明哲的人也能碰上,而且毫无疑问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,我们就可以对之不以为意,心安理得。把这种与道德上的适当性没有关联的事说成是恶行,只不过是滥用词语,因为这里根本不缺少道德上的适当性,这种事故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疼痛罢了,而疼痛是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事情。他还说了许多从图利的《图斯库卢姆论辩集》[1]第二卷和伟大的夏弗茨伯里勋爵[2]的著作里引来的话。他宣讲这些话时非常激昂,以致有一天他不幸咬破了自己的舌头;这一咬相当厉害,不但使他的高谈阔论就此中断,而且使他十分愤激,竟至于嘟嘟囔囔地骂了一两声。而且更糟糕的是,当时斯威康也在场,他一向把斯块尔这些言论视为异端邪说,这下子正给了他一个报复的机会。他乘机批了斯块尔几句,而且还带着恶意的嘲笑。那位哲学家听了,气得昏天黑地(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),因为他咬破舌头,本来已经很懊恼,怎容得如此火上浇油。他既然不能用舌头来发泄怒火,就找到了更凶猛的手段来报复;幸亏这时候医生在座,他不顾自己的利益,起而阻拦,才维持住和平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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