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一案确有蹊跷,绚之也劝我等上几日,否则我也会上书附议林御史等,可昨日温峤竟然撞死在宫门前……”说到这里邵广悔愧锥心,不过却还没忘记陆离昨日的一番嘱告,深深吸了口气:“娘子有所不知,那温峤早先是向我告发江、洪二州恶事,因我听信绚之劝言,疑心举告不实,这么一犹豫,温峤就不知去向,若我一早上书奏禀,说不定温峤就不会因为举告无门以死鸣冤!这还会有什么蹊跷?温峤若为不轨之徒,怎么会连自身性命都不顾?!事关数千无辜性命,朝廷怎么也该彻察!”
“汝阳王等已经纷纷上书,太后势必会重视,何不再等几日,说不定太后就有决断。”
“不能再等了,再等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多无辜丧命!”
“可夫君只是台院侍御史,就算奏文递上,也得要等太后召集政事堂诸相商议,又有什么作用?”
“那我便效温峤,去宫门敲登闻鼓,倘若太后与政事堂仍然不闻不问,我也一头撞死在宫门外!”邵广红了眼,用力挣开了韦缃,像头发怒的斗牛一般张着鼻孔就往外冲。
哪知门房却没有备好马,被委以重任的小厮瞪着一双无助的眼睛,慢条斯理地禀报:“真是怪事,鞍鞯寻不到,竟然连辔头也损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