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?我的天,这女人哟,怎么不早开口哇!”老严头听到一个“血”字,六神无主起来,一边嘟哝,一边走过去,欲将年轻的女人从马上抱下。
“你别动她!”李豁唇拦住了老严头。老严头迷惑地望着他。他训斥道:“女人方面的事你不懂!你抱下她往哪儿放?放在雪窝吗?”
老严头怔了一会儿,猛想起地说:“要是我没记错,这片林中,该有一幢小木屋,当年我和马二嘎……”
“得了!别提当年了!”李豁唇粗声粗气打断他的话,催促道,“那你就赶快带咱们去!”
老严头自认对女人方面的事不如李豁唇懂,虽受到对方的训斥,也并未生气。他向对方伸出只手,带点请求的意思说:“先给我支烟吸吧!”他毕竟老了,比不得正当壮年的李豁唇那么精力充足。他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。
李豁唇慢腾腾地掏出烟盒,捏了捏,就剩几支了,不太情愿地抽出一支,递给他。
老严头吸了两口烟,愈加感到四肢瘫软,精力松懈,几乎想躺倒在地,卧雪而眠才好。一股凛冽冽、冷飕飕的寒风,使他打了一个寒战。内衣、棉衣都被汗浸透了,冰凉地贴在身上,他不由暗想,今夜若是找不到那幢小木屋,他们三个人,是有可能被一块儿冻死的!他意识到了处境的严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