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漆莞尔一笑,扭头去看老爷子的题字,是“半阕西江月”。
“瑞兽香云轻袅,华堂绣幕低垂。人生七十尚为稀,况是钓璜新岁。”陆泽漆念出来,随即有些担心地看向陆老爷子,“爷爷,您这是干什么?您过了年也才七十五,离八十还早呢!何况,现在七十早就不稀奇了。”
“我还不能提前感慨一下吗?”陆老爷子任性地丢下笔,一声令下,“放鞭炮,吃饭了!”
四人围坐一桌丝毫不显得清冷,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,但陆泽漆也是精心挑选了每个人最爱的菜式,再加上自己动手做的饺子,竟然也奇异地充满了年味。陆老爷子也不是那种爱摆架子的老人,他们的餐桌上也没什么规矩,平时不着家的陆泽漆和陆心藜把陆老爷子当成小孩哄,饭桌上笑声不断。
老爷子一开心,给三个人各发了一个厚厚的红包。
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伴随了霍江整个童年,时隔几年再次回来,心里的震撼比他想象的更深许多。这大半年来,陆泽漆在他身边,他却一直有种不真实感,直到这个时候,他的心才真正地落到了实地,是真的失而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