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清醒的季青舟带着指甲盖那么大的愧疚干巴巴地说了句:“抱歉。”顿了顿,还是问道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唐殊一板一眼地回答:“关彤要我来的,她觉得我把你得罪得不轻,让我道歉。”
季青舟挺嘲讽地瞟他一眼:“当初是谁吹胡子瞪眼地警告我,以后别让我再和你有接触了?”
唐殊垂头打量她:“嘴巴这么利索,你确定自己是生病了吗?”
季青舟扬了扬下巴:“当然有,不过你先放我下来。”
大概是从来没见过高烧还能这么逻辑清晰数落别人的病号,在她“不去医院,吃药就行”的要求下,唐殊也觉得,可能真没有去医院的必要。
季青舟重新躺回床上,唐殊端茶递水,把药摆好放在旁边,细碎地嘱咐:“一会儿醒了再吃一次半份剂量的退烧药,消炎的晚上吃,吃药前弄点清淡的东西——喝粥吧,那个谁……陈冰?会煮粥吗?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闲到浑身难受的陈冰一个箭步冲过来,大声回答:“报告!不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