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要勇于去推翻!建立新的秩序!”
沈清听着,面色越发凝重。
她想起掌柜说过,韩先生已考取举人,却不再继续往上考,成日只在家教授学生们读书念字。
功名是所有读书人的终极目标,在这个年代,没有人是为了成为教书先生而十年寒窗苦读。
这位韩先生并非不看重功名,而是想……
搞革命!
沈清又想起邀他来学堂当先生的那夜,他不在乎工钱,不在乎其他,只问了一个问题——娃儿们都多大年纪?
此意,应是在考量娃儿们是否还有机会渗透。
年纪小才能灌输革命的思想,年纪稍大,有了追逐功名的目标,那是无法做革命的。
一股凉意爬上沈清心头,她果断地走进学堂。
韩先生看到她不敲门进来,脸上闪过不悦,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对她鞠了一躬:“沈老板,您来了。”
沈清点点头,低声:“先让娃儿们去院里玩会,我有话和您说。”
韩先生照做。
娃儿们一窝蜂涌了出去,沈清走去关门。
夕阳橙红的光线一下被隔绝在门外,学堂登时暗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