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那谁呀,看着好和谐诶”,办事时,舒曼来了,小郑见了就挤眉弄眼的。井生就解释,“就一老同学。”可老同学也太客气了,总念叨这事,说要好好请请。“就一点事,举手之劳。老同学了,还客气嘛”,几次回绝,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风熏花盛,草木荫摇。周六一早,阳光朗照,少见的大晴天,小时常见的那种。
井生来到约定地点,却原来就在“肉饼大王”旁一家旅游公司门口。斜对着,是通信大楼大钟,表针巨大有力。此刻,向阳路上,车来车往,边坡道下两侧,商铺云集,蔚蔚喁喁。
来的有些早了,井生一角瞭望瞭望。左手不远处,“中医保健”减肥美容修补嘛的还没开门呢,橱窗上原一直贴着的“玉女”美照,年初事发后,新换了‘白蛇’的,成成盈盈的驻颜有术。“这骚狐狸,看咋着还做人,这帮明星娱乐的最乱最恶心,孩子们还追呢,有脸吗他们也好意思”,宝生媳妇插着肥腰就骂,美容院是她开的。以前女工,学了手艺的,‘龙泉山庄’里李宝库一样了,能说会道的又‘有点甜’,因此火爆异常。有天‘联络办’补办手续,麻脸换了小圆脸半谢顶的,井生陪着去的,完事去看肖大夫,他讲说就要让全去区里了,他不想动换折腾,‘再说没两年就退了’,说时有些郁郁的。宝生出勤严肃,指挥交通了“千军万马”行,“我还警察呢,想当年”,晚上他请客,说起当年搞对象直摇头,“手无缚鸡之力啊,生生两回就被‘拿下’了”,几个就笑。“谁叫你当初不学好”,文革倒旧账。“还不跟你学的”,宝生就骂。“当年老爹也不管,讲就该吃点苦。”现在不一样了,风水轮流转,正经公务员,新的要考的,乌泱乌泱的考大学不行研究生凑活选美差不多,稳定‘铁饭碗’待遇好,条件嘛的全不一样了,站马路的可不像扫马路的啥时都不好找对象的。“唉,只有老爹可怜,受死罪了,打小也没享过啥福”,也有烦恼,连连摇头,又骂娘们不管又不够意思“都那么神了那么管事咋不先弄弄她自己,我们也好跟着沾光了”,老爷子瘫几年了,任嘛的疗法也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