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夏,你真的是不一样了。”罗晓琼拿起铁锨,和她并排着,闷头耷拉脑的开始干活儿。
“你生的哪门子的气?”初夏长呼一口气,直了直腰,“是因为我收了她的手绢儿?还是因为别的?”
“初夏,我想静一会儿。”罗晓琼说完真的不再吱声,任初夏和赵玉兰怎么逗,都不再说一个字,娘俩对视一眼,只好也闷头干活儿。
当天分的活计是每人半分地,几人一组不限,自由搭配后由大队长丈量划分,各组间的分界线就是根高梁杆子,结果,也不知道是谁手欠还是大风给刮跑了,反正初夏爹娘和胖婶分的这块地的地标没了。
地标没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前面已经翻了那么些,只要顺着直线翻过去就行,可问题就出在,原本跟在初夏家后面的罗红英一家,越干越快,没一会儿就跑他们前头去了。
偏生的,靠着初夏家这边刨地的是钟大娘,她那条线就越来越斜的斜到了自家那去了。
“喂!”原本就气乎乎的罗晓琼,这下子可找着撒气的地方了,吆喝一声扛着铁锨就顺着地边划一条直线,指指被她划出来的那个锐角三角形:“钟大娘,你是眼斜还是腿斜还是手斜?留这些干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