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用耙子和铁锹推着猪粪的黑男人斜眼瞧我,可那跟我说话的女人瞅了他们一眼,他们便都转开了目光。我真是个蠢货,居然看不出来我蹚的这趟浑水多危险。
“我叫莉比,”她说,“这是我姐姐,西博妮娅。你这么丁点儿大,就会说什么用鞭子抽。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找鲍勃。”
“不认识什么鲍勃。”莉比说。
她身后的西博妮娅号开了:“没有鲍勃。没有鲍勃。”又攥了一个泥球扔向我,我躲开了。
“他肯定在这儿。”
“这儿没有什么鲍勃。”莉比说,“我们有个德克,有个兰,有个邦邦,有个布罗德纳克斯,有个皮特,有个卢舍思,就是没有鲍勃。你找他干什么?”
“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她盯着我的裙子看了足有一分钟。甜心的针线活儿做得真不错。我穿得又暖和又干净,头戴软帽,身穿暖和的裙子和袜子,一副丰衣足食的样子。我看上去像个黑白混血姑娘,穿的衣服跟该死的白人一模一样,而那莉比却破衣烂衫。“你这样的白人走狗干吗要这院子里的人做朋友?”她问道。她身后握着铁锹干活儿的几个黑鬼斜过身子,咯咯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