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我们吃到了面粉、咸猪肉,喝了茶,而且很欢喜喝茶;可是,到了我们弄不到茶的时候,那可糟透了,我们会变得懒得说话,又容易动怒。因此,我们就渐渐渴望白人带来做生意的那些东西。生意!生意!一年到头都是生意!有一年冬天,我们卖出去我们的肉,换来了许多不会走的钟,断了发条的表,磨光了的锉刀,还有几支不带子弹的手枪,都是不中用的东西。接着,就闹起了饥荒,我们没有肉了,在开春之前,一共饿死了四十个人。”
“因此,大伙儿就说:‘现在我们弱了,佩利的人会来攻打我们,侵占我们的疆土。’可是,我们有这样的遭遇,佩利人也有这样的遭遇,他们也变得很弱,不能来攻打我们了。”
“我的父亲,奥兹巴奥克,一个很雄壮的人,这时已经老了,然而很聪敏。他向酋长说:‘瞧,我们的狗都不中用了。它们的毛不厚了,也不结实了,它们会在冰雪里拉雪橇的时候冻死。现在,让我们到村子里去,把它们杀了吧,我们只把狼狗留下来,然后每天晚上把它们拴在外面,让它们跟森林里的狼配种。这样,我们就可以重新得到许多皮毛暖和、身体结实的狗。’”
“酋长听了他的话,我们白鱼河的人就因为有这样的狗而出名了,它们是这一带最好的狗。可是我们自己并不出名。我们的最好的青年男女,都跟白人从水旱两路,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。年轻的女人,回来的时候都老了,衰弱了,跟瑙达回来时一样,或者,她们就根本不回来了。有时,年轻的男人回来了,就在我们的火旁边待一个时期,他们满口的下流话,举止粗鲁,尽喝那种害人的酒,整天整夜地赌博。他们老是心神不安,只要白人一来叫他们,他们就又跑到我们不知道的那些地方去了。他们不顾廉耻,对谁都不尊敬,他们讥讽往日的习惯,当面嘲笑酋长和萨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