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娶我?”她现在有些犯迷糊。
“嗯,”他描摹着她的无相面具上的长眉,“长扫峨眉,愿结同心。”
“小将军,我这身份不那么干净,你倒不必因为此前种种就想着对我担责。”她轻笑。
“这跟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干系,这是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朗月当空,她看着身上淡笑着的人,双眼明朗胜过星月。
为什么她突然揪着心在疼。
“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?”他忽而问,没有得到她的拒绝,手就试探着摸上她的面具。
面具离开她的面颊不过一寸,又怦然落回她脸上。
他昏迷了。
那一夜她躺在那儿许久,他倒在她身上,她拍着他的背,低眸不语。
长长叹了口气,她起了身拆下他的白玉腰带和外衫。
要离开时她跪在地上摘下面具,凝望着他的面颊,凑上去浅啄。
“以后要是再见,你记得找我算账。”
满地的石榴花无人收捡,她不舍地捡起最近的一簇。
她是算好了那夜皇帝宴请,陈怀是一定会戴着皇帝赏赐的白玉腰带前去的,那是他被点为武状元时皇帝所赐。
只有这条腰带被挂在塔顶,成了陈怀风月事的谈资,皇帝才会因为失了颜面而惩处陈怀,陈怀也就不能再在京中禁军任职。